我穿越了,成了童话里偷走金发公主的女巫。
呃……你问我为什么重蹈覆辙?
哼,就算再来十遍,我也照偷不误。
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想辱骂讥讽女巫本巫,对我口诛笔伐?还是想劝我弃恶从良?
我想法官大人判案之时都会听取双方辩解,那么我一定拥有说话的权力,不然可就太不公平了,或许你并不感兴趣,但我还是要讲,嘻嘻。
当时我的身体异常沉重,皮肤上有令人恶心的粘腻感,阵阵阴寒袭来。
天啦!
像是躺在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被鬼压床了?
心中一惊,强大的求生欲使我努力的掀开眼皮,头脑晕眩间有一个可怖的貌似能称作脸的东西在我眼前不断放大。
上面的褶子比东非大裂谷都深。
且并不流畅,总被凹凸不平的瘢痕打断,像种外星生物,我发誓那真的很吓人。
我想尖叫,可却发不出声音。
惊恐绝望如潮水般几乎将我溺毙,此时耳边传来沙哑慈祥的女声拉我回人间。
“上帝保佑,这孩子终于醒过来了。”
似乎是我的表情太过惊恐,她慌忙的消失于我面前。
我艰难的扭头,余光追随,才看清楚她,一个身形高挑的老妇人,拿粗布遮住了大半张脸,由于太慌张,这布还差点掉进火炉里,甚是滑稽。
狭小昏暗的房间四处漏风,还摆列着些装有液体的瓶瓶罐罐。
“抱歉,吓到你了吧?”
一双惴惴不安的眼睛正盯着我,刚和我对视上又瞥向了别处,像犯了错的小狗。
我承认这样比喻很冒昧,对不起。
但她的眼睛太漂亮了,这一抹深绿色干净明亮,又如幽潭般深邃,本该矛盾的存在可却又异常的和谐。
怎么会有人拥有这么漂亮的眼睛,还是个老人家?
微凉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嗯,已经退烧了,可为什么不说话?
“没……没吓到”,我结巴着撒了一个一拆就穿的谎。
笑死,原来我刚才是被吓失声了,现在也是公鸭嗓,还没老人家的声音好听,因为并不慈祥。
“你的美瞳很漂亮”,为了防止尴尬,我又补了这一句。
她却听进去了,并且很开心为有人夸她美丽的瞳色而道谢。
炉火旁。
我躺着,她坐着,我们交谈了很多。
得知我是在森林里被她从野狼的口中抢出来的,还敷了药,我想刚才身上“恶心的粘腻感”大抵是这样来的。
但对狼口夺食我表示了疑惑,她掏出了真理——猎枪,嗯,我信了。
她也疑惑我一个小姑娘为何独自出现在危险的森林里,可我却答不出来。
因为我也正疑惑,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诡异的地方。
“那你又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危险的森林里?”,瞥了眼漏风的某洞,我疑惑道。
她的手不自觉的扶了扶脸上的粗布,只道说来话长。
从她的肢体语言中,我理解到,可能是怕吓到人自己搬出来的,也可能是被人赶出来的。看着没被遮住的部分的瘢痕,像是火焰造成的,看着可怖极了,当时也一定很痛吧?
我很后悔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又嘴笨的转移话题。
还互换了姓名,她叫苏珊,我叫小明……嗯,我叫小明。
*
休养了一段时间,我能下床走动了,四处溜达的时候停在了镜子面前。
“真是个美丽的姑娘呢,还好没伤到脸”,她见我对着镜子驻足良久,夸赞道。
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这不是我的脸。
喔,或许是传说中的穿越。
不仅笑不出来,还有种淡淡的死感。
见我颓废,苏珊挪开镜子,眼睛亮亮的,“你是在担心身上的伤疤影响美感吗?别担心,我就快研制出一种能修复人体各种损伤的新药了……”
“到时候分成三份,你一份,我一份,还有一份留作纪念”,没等她说完,我就抢了她的台词。
别问我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因为她已经和我说了不下十遍了。
像搞传销的。
这小老太太一天天就喜欢捣鼓她的瓶瓶罐罐里的溶液,就像童话里的女巫一样。
当然,不止我这样想,被她救下的其他人也有这样说的。
“噢!上帝,我的主,我好像被一个女巫给救了……”
后面的我没听清,因为他们不是和我说,而是在背后蛐蛐,被我听到了。
好有趣,看来大家听到的都是相同的童话故事,这些故事是怎么做到各地统一的。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大家会唱的童谣也很相似……思至此,有点想家。
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苏珊又救了几个人,不过那几个人已经走了,只有我还在这里,因为我不认识谁,也不知能去哪里,我好像无家可归了。
不对,在这里,苏珊就是我的家人。
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我打算给她养老,美滋滋的去问她年纪,这将决定我称呼她为苏姨还是苏奶奶,我允许她把年纪报小一点,然后叫她苏姨。
“我三十岁”,她很认真的看着我。
被气笑了,我看起来像是不分老幼的傻子吗?要不是她顶着这满脸的褶子,看这严肃程度我就信了。
不行,我得阴阳一下方可报我被气笑之仇。
“喔~那我得称呼你为姐姐啊,苏姐姐~苏苏姐姐~”
见她不为所动,于是加大力度,开始挤眉弄眼的唤她小苏苏。
我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尊重老人家,可和她相处,真的很难让人意识到苏珊的年纪,当然外貌除外。
苏珊懒得理我,只是一味的摆弄她的各色溶液。
*
“喝了它,你身上的伤疤就会消失,各种暗藏的疾病也将会被治愈,延长寿命,永葆青春”
苏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拿出了三试管金光闪闪的溶液。
说话间,她手指飞舞,把其中一试管溶液装入一个精美的小玻璃瓶,另一管送到我面前。
“你像个卖假药的”,我有些犹豫的笑着接过金色溶液,还是没忍住用打趣的方式偷偷发泄我对她的不满。
苏珊这段时间炼药炼得几近疯狂,甚至屡次自己试药。
根本劝不听。
如果这次是我喝下,喝出了问题,她会收手吧?
不会喝了直接死掉的对吧?看着这诡异的金色溶液,我还是犹豫了。
我其实不怕死亡的,直接死掉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没准还有机会回家呢?可万一是在痛苦之中慢慢受折磨而死呢?
我害怕痛苦着死亡,真的。
“你不相信我”,她盯着我的眼睛,决绝的喝下了第三份金色溶液,嘴角带着一抹我看不懂的笑。
我心中咯噔一下。
“从一开始相遇,你就对你的来历遮遮掩掩,互换姓名,我说我叫苏珊,你却一点也不惊讶。说自己叫小明,哈,取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糊弄我?你是有多害怕我真是女巫,会像传说中那样念出你的名字,诅咒你囚禁你的灵魂?”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慌乱的否认着。
以前总嘲笑电视剧里说不是说好多遍,却不解释的傻X情节,可到了自己这里,才发现有口难言,我震惊于苏珊怎么会这样想,难道这里的人真的相信女巫的存在?
那她会相信我是一缕孤魂漂泊至此吗?
还有为什么她说她叫苏珊我就得惊讶呢?
不认识的时候,我的确是有所防备,胡诌了个名字,欺骗了她,这是无争的事实。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此事。
这些之前没有解决的矛盾在此刻全都爆发了。
“我信你,我真的信你的”,为了挽救局面,我又撒谎了,这种一拆就穿的谎。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害怕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样有用吗?她会不会更生气?会和我友尽甚至离开我吗?
我就是个可恶的骗子,说谎成性,谎话连篇。
泪失禁体质使我这个说谎欺骗苏珊的人哭了出来,眼眶红通通的,看着委屈极了,倒像是苏珊欺负了我。
我不想这样的。
甚至为了完成这个谎言,我边擦眼泪边饮尽金色溶液,现在回想当时的场面一定可笑极了。
见我喝下金色溶液,苏珊露出得逞的笑。
“我原谅你了,不过作为原谅的代价,你得实现你得诺言,给我养老送终。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女巫啊,如果你敢食言,我就诅咒你囚禁你的灵魂。”
我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所以刚才她是在吓我?她怎么能这样,天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
看着又像真的生气,这个狡猾的老太太,一点都没有老太太的样,心眼子比脸上的褶子都多。可我又不敢真生气,毕竟我也理亏啊。
“你在玻璃瓶上写什么?”,我擦了擦不值钱的眼泪,凑了过去。
“永生花,我给它取名永生花。”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我接过瓶子,欣赏着透过玻璃的金色液体。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因为我喜欢。”
“这算什么理由?”
“休息吧,睡一觉起来,明天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啊,我很期待。”
但我合理怀疑她给的其实是个惊吓。因为醒来后她人不见了,几个陌生人围着我说他们是我的亲人。
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儿子。
他们说很想念我。
可背地里我却听见他们商量着这次要把我扔得更远一点,扔进更深的林子。一定回不来。
或许是这身体的原生家庭?
不过我不在乎了,因为我要去找苏珊。
听说英勇的国王从森林里抓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妖艳女巫,还拯救了一个被女巫囚禁的二十几岁的姑娘。
上帝为了奖励他,赐予了一朵可延年益寿的金色花朵,据说国王将要把花献给待产的王后。多么的恩爱呀。
嗯……这个被拯救的少女也就是我。
那苏珊呢?
苏珊跑哪里去了?
喔,对了,当时现场有两个人。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被称为女巫的人呢,我可以去问问她,有没有见到一个满脸褶子,被火烧伤的小老太太。
听说这女巫是要受火刑的,去晚了就问不到了。
我匆匆的赶过去,还是晚了。
被挤在人群外。
努力穿过喧嚣的人群,却被呐喊着的人群一次又一次挤出去。
一次又一次。
“烧得好,这些女巫最是歹毒,为祸人间,专门下诅咒啊”
“难怪我家母猪快下崽就忽然染疫病死了,肯定是女巫见不得我们好,给诅咒了”
“丧尽天良啊”
“……”
他们好吵啊,吵得我脑袋疼,还耳鸣。
损友说得对,听力受到影响的时候,视力也会下降呢。不然为什么一开始我还能看见那双干净明亮,又深邃的绿眼睛,现在却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呢?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可很快又模糊了,手也湿湿的,好难受啊,怎么今天诸事不顺呢?
“这姑娘哭什么?”
“高兴哭的吧,毕竟火刑处置女巫,可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父亲,森林里的女巫不是救过我们吗?我们为什么要烧死她们的同伴啊?”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在场的和谐。
那一小圈人都安静了。
有人扭头直勾勾盯着那对父子。有人余光瞥着看戏。有人假装没听到,却竖着耳朵学兔子。还有人站在人群外,踮着脚,伸长脖子学长颈鹿。
好不滑稽。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大家都说该烧,那肯定该烧。谁知道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是女巫,她肯定做过。”
那位父亲用力拉扯了一下小孩的胳膊,试图让他闭嘴。
“对啊对啊,国王也说该烧,难道国王会说错吗?”
“对对对,国王可是得到了上帝的认可,怎么会错呢。”
“女巫救了你们?哼,谁知道是不是女巫故意让你们受难,然后再拯救,扰乱视听呢?”
“对,肯定是这样的,女巫可真是太有心机了,太会装了。”
“你被女巫骗了,傻小子。”
人群中分不清谁是谁,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附和着。
很快又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这样大好的日子,可偏天公不作美,居然下了雨。
淋湿了火刑的柴,淋熄了火。
所幸女巫也被烧得人不人,鬼不鬼,定然活不成了。
行刑的人匆匆离去,大家也算尽了兴致,各自回家去,各过各的,继续生活,毕竟今天这点小事也只是生活的调味品,结束了,还会有谁在意呢?
对啊,还会有谁在意呢?
只有一个满脸是泪傻子爬上火刑台,缓慢靠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去探女巫的鼻息。
好像有,又好像是自然界的风。
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啊?
愣了好久,直到雨浸湿了衣物,把心凉透,脑子也凉透。
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光滑细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向宫殿奔去。
觥筹交错。
国王振臂高呼,让大家尽兴。
然后这位爱妻爱民的国王去见他美丽的王后了,噢,还有他刚降生的可爱的金发小公主。
阖家欢乐。
此刻王后正靠在国王的怀里,玩弄着一个精美的空玻璃瓶,其乐融融。无论谁见了都会说一句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他们在说什么呢?
“那永生花的药效不知为何只在安妮头发上,于我没有半分好处,就应该生产以后再喝的”,王后有些丧气,“要是再留苏珊几天就好了,让她再调一瓶,让我永葆青春。”
“不,她今天必须死,多活一天我都得提心吊胆。”
这话是谁说的呢?
噢,是百姓口中那宅心仁厚的国王说的。
“说什么女子也能顶半边天?自己不贤良淑德,去学知识不说,还要带动那些愚民一起学”
国王说到此处,像是义愤填膺,为民着想。
“如果女子都学了知识,掌握了技能,岂不是就能自己养活自己?这样愿意老老实实生孩子,服务男士的人不就少了?社会就会动荡”
说到激动处,他甚至推开王后,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着。
“她根本不懂怎么掌管国家,仗着父亲的宠爱,还想和我争王位?她也配!”
说完他又露出一抹讥笑:“你看,我只要略施小计,放出消息,会医术的是女巫,学知识的是女巫,独立生活的女性也是女巫,女巫是背叛上帝的,是邪恶的代表。哈哈,这群愚民不就盲目的跟随了吗?”
他又扭头看向王后:“被称女巫的人根本没能力反抗,她制出了永生花又如何,她用医术救了很多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她救的人给出卖了?到头来名声还臭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笑,实在是可笑”,王后附和道,“第一次火刑没死又如何,我们能烧一次,就能烧第二次。听说她服用永生花之前,可是满脸的烧伤,丑陋不堪,和以前的美貌可是天差地别,谁见了不得道一声晦气然后躲开,怕是没人愿意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话吧,孤单极了,哈哈”
其实王后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她又何尝不知这粉饰的太平有多么虚假可笑?说是怕社会动荡,实则为男权谋私。
她又何尝不知贫民女性的困难之处?人啊,若能独立自由,谁又想看他人脸色度日。
可别人关她什么事呢?可笑。
从小母亲就告诉她,权利至上,她生来高贵,就该站在顶端,让他人仰望。苏珊却天生逆骨,妄图凭一己之力缩减贵族与贱民女性之间差距,这怎么可以?
自以为是真命天女?努努力就可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天真!
咔嚓!
“谁?”
两人从各自的算盘中惊醒,警惕的望向门外,只见一只猫悠闲的从门外溜达过。
“是只猫啊,没事儿”
*
天塌了,可恶的不知名女巫偷走了可爱的安妮公主,国王与王后伤心欲绝,四处搜寻。
无果。
高塔内,一个金发女孩迎来了养母的一巴掌,这是女孩从小到大第一次挨巴掌。
“你居然为了这个长方体木头打我?你太恶毒了,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我说过了,不可以剪头发,不可以碰棺材,你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和你父母亲一样讨人厌。我早该清楚,那样的货色,能产出什么好胚。还不如一早就杀了你”
骂归骂,骂完就走,一如从前。
女孩的养母很奇怪,没让她挨饿受冻,却也从不肯给她好脸色。时常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只有在替她梳头发时才会目光温柔,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个卖货的女郎经常路过高塔,观察她是金发女孩每天不多的乐趣之一。在金发女孩成长的岁月里,女郎的脸上增了年岁,她们都有着变化。
可诡异的是,养母的容颜从未改变。
金发女孩某天意识到这件事后,就有了两个心愿。
一个是逃出高塔,去看看和她一样会变化的塔外世界,另一个是让这个不待见她的养母付出代价,
你问后来?
后来金发公主被英勇的王子救走啦,还成功报复了那个毒妇,让她摔下高塔,掉在地下的荆棘丛了,肯定是死掉了吧。
管她呢,最后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多么完美的故事结局啊,不是吗?
怎么会有人问恶毒的养母,那个人人喊打的不知名女巫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真无聊。
谁在乎呢,who care,哈哈。
*
好痛啊,真的好痛。应该是骨折了吧?
头脑晕眩,恶心反胃,可现在疼得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更何谈呕吐这一大工程呢?
身上湿哒哒,不知道是清晨的露水,还是粘腻的血。荆棘上的小刺穿透皮肤,狠狠的扎进肉里。好像要成为花肥了。四肢厥冷,可能是大地吸走了身体的热量,亦或许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
但应该是前者。
因为直到伤口散发着阵阵恶臭,各种可怕的虫子都来光顾时,我也还活着。
苟延残喘。
想哭,可是好像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昏昏沉沉。
像梦魇,如果是梦,那这可真是一个好可怕的梦呢。
骗子,苏珊是骗子,无所不能的女巫大人不是说要默念我的名字,囚禁我的灵魂吗?
为什么还不来啊!
不对,她从来没有骗过我,我才是骗子。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真实名字。
我得念出来,让她知道,她才能来带我走呢。求求你带我走吧。
我在心中嘶吼着,重复了不知多少遍自己的名字。
可其实周围的静悄悄的,就连最是机警的小动物也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动静呢。
一条无足轻重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多年后,有不少人来此地打卡,说是金发公主福泽深厚,连上天也眷顾,特意在她被囚禁的地方开出如此美丽茂盛的花朵,来庆祝公主的新生。
*
好了,故事讲完了,其实我是骗你的。
毕竟我是狡诈的女巫嘛。
假如再来一次,那可恶的女巫或许不会偷走金发公主呢?然后公主和国王王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世界依旧如你们所见般美好,正义永远会胜利。黑暗不属于你们,回到光明的怀抱吧,那里温暖,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