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到家,婆婆倚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我的儿子浑身滚烫正躺在床上哇哇大哭。
我给丈夫打电话说儿子烧的很厉害,问他能不能回来接我们去医院,他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到了医院后却看到他正抱着他的青梅江菱亲吻,而我五岁的儿子被诊断少了一个肾,我去质问他,他却说:“现在你儿子失去的只是一个肾,否则的话菱菱失去的可能就是命啊”。
1、
我抱着发烧的儿子,想让婆婆和我一起送孩子去医院,婆婆却说她头疼去不了。
我又给老公打电话,想着他公司近,回来也方便:“博文,你能回来一趟吗?儿子高烧不止,妈不方便,你回来接我和儿子去医院看看医生。”
“你带着去不就行了,去医院哪还需要两个人,何欣,别太矫情。”他不耐烦的答道。
“我还得抱儿子,挂号什么的还需要人,而且现在打车不好打,你要是方便的话还是回来一趟吧。”我祈求他,希望他不心疼我也能心疼一下自己的亲儿子。
“别没完没了,我没空,况且只是发烧,死不了人。”还没等我说什么,他猛地把电话挂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带着儿子出去打车。
到医院后,我抱着我的儿子挂了发热科急诊,想先把烧退下去,老医生看了看孩子,面色不虞地冲着我吼道:“怎么当妈的,发烧成这样才送过来,再晚送来脑子就烧坏了。”
在我儿子输上液睡着后,我遵医嘱想用酒精给他擦试一下身体降降温,一撩开上衣却发现他的腰腹部有一条长长的扭曲的伤口,上面涂的药已经和血液凝结在一起,隐隐有脓液流出来,格外瘆人。
伤口直接蹭到衣服,衣服上都沾上了血和脓液,竟连一个纱布都没有。
我吓的手上的布条都掉了,我儿子这是怎么了“医生,医生,快来人呐”我哭着大喊。
“吵什么,医院禁止喧哗。”护士闻声赶来,喝止我,却在看到我儿子身上可怖的伤口后,噤了声。
随后医生也赶了过来,他皱着眉看着我儿子,让我举着输液瓶,抱着孩子跟他去做检查。
“你的儿子肾少了一个。”医生给我儿子下了诊断。
这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了几天,我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医生说先把烧降下来再进行后续的治疗,我哭着点了点头。
我给我丈夫打电话,想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打了三个都被他挂断。我不甘心继续打,终于在打到第十个时他接通了,还没等我开口,就劈头盖脸的骂过来:“何欣你催命呢,不是说我有事忙吗,如果你不是马上要咽气的话就赶紧挂,我没空跟你瞎扯。”
我早该预料到他的反应的,多少年了他从未变过,偏偏我还一直吊着一口气,指望他能回头。
我没有说话,把电话挂了。
我可以不理会他在干什么,但我儿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托隔壁床的阿姨照看一下我儿子后,我去江菱的病房去找他。
2、
这两个人在豪华独立病房正在紧紧相拥,我用力推开门:“梁博文,我找你,你出来一下。”家丑终究不可外扬,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质问他。
看着我进来,两人愣了一下,随后江菱躲在梁博文身后,怯怯道:“欣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从一开始的相信,到质疑,到吵闹,直到现在的冷漠。
“你同她解释什么。”梁博文护着她,冲我冷冷道:“你有没有素质,你妈没有教过你进门要敲门吗?”
我妈,你还有脸提我妈,我妈不是因为救你才死的吗。
“我妈早死了。”我恨恨地看着他。
“何欣,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他指着大门。
“儿子的伤怎么回事,医生说他少了一个肾。”我不想和他纠缠,直接切入正题。
梁博文还没说话,江菱倒是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欣姐,对不起,都怪我。”
“菱菱,这不怪你,”梁博文拍了拍江菱的背,温柔的安慰,而后又看向我:“不过是少了一个肾,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医生说了,少了一个肾没什么影响。”
“没什么影响?梁博文,你还是人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梁慎没一个肾不会怎么样,菱菱没了这个肾可能会死,你知不知道!”
“慎儿才五岁,你怎么忍心,况且小孩子的肾怎么能适用于大人?”愤怒使我目眦尽裂。
“只是过渡一下,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梁博文不耐烦道。
我虽知因我的原因,他不喜欢我的孩子,孩子从一岁长到五岁,他从不曾抱抱他,从不曾关心他,就连他妈也是,对待自己的孙子像仇人的孩子一样。
我不想让孩子没有父亲,忍着,让着,我想请阿姨在我上班期间照顾孩子,她们说浪费钱,好,我不请;他们嫌孩子吵闹,好,我让我儿子乖一点,不要大声说话;他们嫌我照顾孩子没人做饭,好,我背着孩子下厨做饭……
可是我这么多年忍让换来了什么?换来他们视我为奴为婢,换来他们视我儿命为草芥!
3、
我可真是一个笑话。
当初我和他结婚的时候,在婚礼现场,众多亲朋好友的注视中,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从我叔叔地手中接过我,可是走到半路,他接起一个电话,便一句话也没留就从婚礼现场跑了。
我顶着难堪,忍着泪水,一个一个地送走客人,瘫坐在了空空荡荡的、我精心布置的婚礼现场。
当晚,我坐在我们的婚房中,等到了凌晨一点,他才回来。
他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解释:“对不起,欣欣,菱菱从楼上摔下来了,很严重,她想在手术前见到我,我不得不去。”
那时我还比较单纯,相信了他的鬼话。第二天还和他去医院看了江菱。
江菱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欣欣姐,不好意思,害的你婚礼搞砸了。”她哭了出来:“都怪我,要不是我这么不小心,博文哥也不会逃婚。”
我摇摇头:“这不怪你。况且博文也不算逃婚,毕竟结婚证早就领过了。”
我本想安慰她,谁知她却猛地抬头,眼泪也止住了:“你们什么时候领的证,怎么领的这样早。”
梁博文边递给江菱他刚削的苹果边随意道:“前两三天吧,反正要结婚,就早点领了算了。”仿佛领结婚证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江菱接过苹果,一脸满足:“博文哥你削苹果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欣欣姐,博文哥也不少给你削苹果吧?我出国前他经常给我削,手艺越练越好,说到底你还得感谢我呢。”江菱冲着我俏皮地吐舌头。
我隐隐感觉不对劲,这是我第一次和江菱见面,之前听说梁博文有一个青梅,但没想到他俩关系这么好。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梁博文从未给我削过苹果,尽管我爱吃,但他都是让我不要矫情,连皮吃就行。
告别了江菱,我有点不痛快,梁博文和我说话我也没有搭理他,到了高速上,他突然把车停下:“还发神经你就滚下去。”
我走下去,重重甩上车门,发出彭的一声。
梁博文开着车飞驰而去,留给我一嘴尾气。
那天,我是走回去的,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家,下车下的着急,手机钱包都没带,要不是这条路熟悉,怕是要去找警察求助了。
回家后,我的脚都磨起了好几个泡,疼的我呲牙咧嘴,他却早早就睡着了,我不敢打扰他,自己涂了药后,在沙发窝了一晚。
第二天天还没亮,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梁博文在洗漱,他一边刷牙一边打电话:“菱菱,你别急,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他摔门而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家里还在睡觉的我。
晚上我做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满心欢喜的等他回来一起吃饭。等来等去,等的肚子饿得咕咕响,等的饭都凉了他才回来。回来瞥了一眼桌子上早已没有热气的饭:“我吃过饭了,你自己吃吧。”
“你早上去哪了,急急忙忙的。”
“噢,菱菱拿水杯想喝水的时候伤口裂开了,我去看看她。她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行,我回来就是和你说你下,我最近得在医院照顾她,不回来了。”梁博文看着我,在等我同意。
“我们刚结婚,你去照顾一个女性朋友,合适吗?”我难以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请求。
“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差这几天,况且菱菱父母都在国外,除了我没人照顾她。”
“梁博文!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菱是你老婆呢,你这么上赶着伺候。地球没你不转了?江菱离了你活不下去了?”嫉妒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使我口无遮拦。
同时也刺痛了他,“哗啦啦”,梁博文大手一挥,我满怀幸福做的饭就这样被他扫落在地,结婚前一起挑选的盘子摔得稀烂,糖醋排骨的汤汁黏黏糊糊地溅的裤腿上到处都是,从美味变得恶心,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何欣,你何时变成这样了,恶毒、小气、善妒、暴躁,哪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你能不能像菱菱学学,看看人家多善解人意。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
他大步踏过去,回房收拾东西。
听着他乒乒乓乓的动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想把他越推越远,“我给她找个护工,或者我去照顾她。”我向他提议。
没想到他还是拒绝了:“菱菱不喜欢和陌生人呆着,尤其是你这种妒妇!”
我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摔门而去,关门前还留下一句话:“若不是她当初出国不要我,哪里轮到你。”
绝望,崩溃,我对这个男人彻底死心了。
江菱出院那天,举办了一场聚会,邀请了很多他们之前的朋友,也就是她和梁博文的共同好友。
她也邀请我去了,因为能见到梁博文的朋友,我很激动,一大早就起来化妆。
来人当中有几个我见过,大多数都不认识。
江菱作为举办聚会的人自然是人群的焦点,她先倒了一杯酒:“这么长时间没和大家联系,是我的不对,我先自罚一杯。”
喝了酒,有人开始起哄:“你出国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回来了,不会是听到博文要结婚了,才赶回来喝喜酒的吧。”
“想当初我们还私下觉得你和博文很般配呢,没想到,终究是没缘分。”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他还有我在。
那人也不当回事,端起酒敬我一杯:“何欣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有些难堪,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喝了这杯酒,摇了摇头。
至始至终,梁博文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菱坐到梁博文另一边,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碰杯,喝酒,倒酒,碰杯,喝酒,倒酒……
看着梁博文已经有了醉意,我想拿过他的杯子,让他别再喝了,他却甩开我的手:“起开,用不着你管。”
“你喝醉了,别再喝了。”我不死心,继续夺杯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滚开。”
梁博文大声吼了我,摔在地上的杯子玻璃碴飞溅,扎破了我的手,旁边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我们,我视线开始模糊,拿起包冲出门外。
去洗手间我洗了洗把脸,看着早上还精致的妆此刻已经不成样子,正当我擦脸的时候,江菱进来了。
“欣欣姐,你别伤心了,我替博文哥和你道歉,他真是不懂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滚呢,多难堪。”江菱站在一旁,眼里全是戏谑。
“他做错怎么轮得到你道歉。”我摇摇头,觉得是我想多了。
江菱洗了洗手,用手指捏了几根眼前的头发,笑道:“当然可以了,毕竟我们俩关系那么好,好到我受伤了即使是婚礼现场他都能来看我。”
“你是故意的?”
“哎呀,被你猜出来了呢,只是没想到你们俩早就领了结婚证。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眼巴巴的上赶着,你还真出乎我意料的不、要、脸。”
眼下只有我们两个人,江菱装都不装了,我愤恨地上前想扇她一巴掌,还没碰到她,她就柔弱地倒下。
“何欣,你在干什么!”梁博文看到我伸出的手、摔倒在地的江菱,他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这毒妇,菱菱才刚出院,你想打死她是不是。”
“博文,不是我。”我抓住梁博文的手想向他解释。
他却用力推开我,我今天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扭倒在了地上,脚踝迅速肿起一个大包。他扶起江菱走了,没有再看我一眼。
5、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开始的时候梁博文还不是这个样子。
我妈是大学教授,我小时候我爸就去世了,是我妈独自一人把我养大。梁博文是我妈的得意门生,经常被我妈邀请到家吃饭。
一来二去,我和他也算熟识了。我妈还打趣我:“这孩子不错,大方、得体、聪明、体贴,以后肯定有前途。”
“最重要的是啊......”我妈还留下一个钩子,引着我去咬。
“最重要是什么?”我追着我妈问。
“是你喜欢他啊,傻孩子。”
我不好意思的扭头跑回了屋子里,看着与梁博文的聊天记录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我喜欢他,这就够了。
虽然他可能并不喜欢我,但是女追男隔层纱,我有信心让他也喜欢上我。
最近我发消息他都不回我,我问我妈他最近有什么事吗,我妈说上课看着还挺正常。
我去他学校找他,他的同学说他去了附近的酒吧。我进去后,在吧台上看到了他。
他喝的烂醉,旁边还有两个女生,我上去拽他。有个女生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一气之下说:“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梁博文喃喃自语,然后看着我,”何欣你喜欢我?“
我点点头。”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吧。“他拉着我的手走了,定了一个酒店。
然后我们确定了关系。
我没有问他那些天为什么不理我,没有问为什么喝醉酒,没有问为什么答应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就好。
我们俩虽然是男女朋友,但是并不十分亲密,梁博文一直很温润有礼,待我好但是不逾矩,我有心改变却不知怎么办。
那天梁博文接了一个电话:“我有女朋友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然后他哭了,我主动拥住他,从那天起他对我改变了些。
我很幸福,但幸福往往不会长久。
梁博文在学校附近的公司实习,我忙的时候会让我妈顺便捎一点东西给他。那天我妈带着我前一天给梁博文做的爱心甜点走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我接到警察的电话后,疯了一般冲到医院,看到的只有盖着白布的我妈,和受了轻伤的梁博文。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在路上碰到了抢劫犯,抢不到钱就要动手,正好我妈过来了,替他挡了一刀。他说我妈临终把我托付给他,让我们好好生活,他说他会娶我。
把我妈带走后,梁博文去录口供,我没有跟着去,不想看到杀害我妈的那些畜生。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本以为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江菱回来后,梁博文仿佛变了一个人,令我难以接受。
那天是梁博文的生日,他邀请了很多朋友来家里,我一大早起来买菜做饭,一刻都不停歇。梁博文和江菱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有时候笑的急了,还会倒在梁博文怀里,梁博文也抱着她,全然不顾我的存在,他的朋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博文哥,欣欣姐也太辛苦了,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饭,要不我去帮帮她吧。”
江菱靠在梁博文怀里,瞅着在厨房里的我笑道。
“不用管她,你坐着就好,你的手可不是用来干这种粗活的。让她自己弄,她就喜欢做饭。”
当天晚上大家都喝了点酒 ,我早早就上楼睡觉了。醒来后发现身上多了很多痕迹,但周围却没有梁博文的影子,他已经很久没和我同房了,回来倒头就睡,我还以为是酒精起了作用,没有细究。
从那以后,梁博文更是离我远远地,家都不回。
没过多久,我查出怀孕了,我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梁博文,谁知他大发雷霆,让我打掉这个孽种,我只当他不喜我也不喜我们的孩子,没有理会他执意生了下来。
孩子出生那日,他都没有露面。我找了一个阿姨照顾我和孩子坐月子,他回家拿换洗衣物,看我在逗孩子,把阿姨赶走了,让我不要浪费钱。
他把他妈叫了过来,我以为他回心转意让婆婆照顾我,谁知道婆婆过来后什么也不管,我抱着孩子还要给她做饭吃,甜了嫌太甜,咸了嫌太咸。
“博文,要不还是让咱妈走吧,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我打电话和梁博文商量,“没人照顾你你嫌委屈,我让我妈过来你还嫌弃,江欣,别给脸不要脸。”
我只能抱着孩子默默流泪。
6、
江菱身体不好,动不动就生病,还常常在我生病后。
我咳嗽的话都说不完整,梁博文看着我:“真是晦气”,然后在下一秒看到江菱在医院的朋友圈后,匆匆赶过去照顾。
婆婆在屋里睡觉,孩子在床上饿的嚎哭,我在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近江菱更是病得严重,在医院呆了好久,梁博文日夜守着他。
江菱出车祸,眼睛受伤了,她天天哭天喊地,梁博文心疼的日日不能入睡,我见到他时他胡子拉碴,仿佛老了十岁。
他回来求我:“欣欣,医生说菱菱的右眼可能会失明,可能需要眼角膜移植,可是医院没有合适的类型,医生说还不近视的才行。”
我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但还是心存一丝幻想。
“你能不能去做一下检查,看看能不能和菱菱适配。”
“然后呢,适配了又要如何?梁博文,你还想要我把眼珠子活生生的挖出来给你心爱的江菱装上吗?”
“何欣,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江菱是弹钢琴的,她不能失去一只眼,而且她还没有嫁人,伤了一只眼,你让她如何嫁人。你能不能为她想想,不要这么自私!”
“我自私,梁博文,你有没有想过,我没了一只眼要怎么办?”
“我是你的丈夫,自然不会不管你。”
现在才想起你是我的丈夫了,为了你的江菱,你不得不屈尊承认我的身份了?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我最终没有去医院检查,因为江菱拆线了,眼睛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便没有什么事。
梁博文关心则乱,明明还没出结果就眼巴巴的想要我的眼睛。我该庆幸她没事,不然我的儿子可能要有一个独眼母亲了。
我儿子已经5岁了,明年就开始读一年级了,虽然我已经对梁博文失去了爱情,但因为孩子我也不会和他离婚。
我收到了出差的安排,我儿子离不开人,我领导和梁博文是好朋友,我想让梁博文和他说一下,别让我出去,梁博文说:“让你去你就去,工作的事情我不干涉。”
好一个不干涉,我从不出差的人被安排出差两周,我心疼我的儿子,他说他会照顾孩子。
我早该想到的,他哪有这么好心,他把我儿子照顾的肾都没了。
她江菱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
我在江菱病房里哭喊:“梁博文你好狠的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够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不想再听你说这句话,他一个野种,我养着也就罢了,我绝不认野种当儿子。”梁博文站起来,扇了我一把巴掌,我捂着脸不可置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怎么能说他是野种?”
“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看在你妈的份上,我本不打算和你撕破脸,你非要这样闹,我也不必再给你脸。”
梁博文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我看:“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这不是你是谁,这房间的摆饰明明就是卧室,你还把野男人带回家,我看到你真觉得恶心。”
我拿着手机来回划,这个相册文件里全是我的照片,身上痕迹十分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这个明明是他生日那天的啊,也是这一次我才有了孩子。
“这不是你吗?你生日那天我喝醉了早早休息,我还以为是你!”“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不可能。”我不愿相信他的鬼话。
“我怎么会碰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他嗤笑道。
江菱看着这场闹剧,下了床,小声道:“欣欣姐,其实那天我喝醉头疼的厉害,博文哥不放心我才会送我回去,那晚他一直和我在一起,确实没有回家,你的孩子应该不是他的。”停顿了几秒后,“那些照片是有人寄到博文公司的,没有漏出男人的脸,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我们走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人在,这种事情博文又不好一个一个问,他又善良,就没有告诉你。”
怪不得,怪不得他视我儿子命为草芥,只怕他是巴不得我儿子死了才好。
可我那个样子是谁害得,客人是谁请的,他们两个出去逍遥自在,我遭了那样的事情,还什么都不知,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任他们轻贱。
“你知不知道,每次回家看见你和那个野种的脸,我都觉得恶心。”梁博文扔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我,江菱蹲了下来:“多可怜呐,江欣,你为什么还要缠着博文哥,早点离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博文哥他不爱你,爱的是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趁早离婚。”
离婚?我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妈的遗愿就是让我和梁博文好好生活,虽然现在过得并不好,但我也不想违背她最后的心愿,尽管我的儿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只要他不说离婚,我也绝不离。
我推开江菱,回到了我儿子的病房。
7、
病房里我儿子已经醒了,医生正在和他玩耍,逗得他嗝嗝笑。真好,我儿子自小就只有我,没有朋友,爹不疼奶不爱的,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我一下愣在门外看呆了。
医生扭头注意到了我,挠了挠头,“我现在不忙,觉得这孩子可怜,正好看你不在,就想哄哄他。”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伤心,“谢谢你医生,我儿子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真谢谢你。”
“别客气,你也不容易。对了,我叫黄炀,你叫什么名字?”他指了指他的工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我叫何欣,欣欣向荣的欣。”
“好,我记住了。”他笑了,笑的我一阵恍惚,似乎在我和梁博文在一起后,已经没人这样对我笑过了。
他走了,不过他是我儿子的主治医生,说有空会常过来陪他玩,我万分感激。
江菱的话令我感觉十分怪异,我开始追查那天的情况。
手机中还留着当日来的有些人的号码,我开始一个一个打:“你知道梁博文生日那天谁是最后一个走的吗?”
抽丝剥茧,打了三天电话我才定位到一个人 - 章亮。
这天黄炀来检查我儿子的状况,检查完他说没什么事,可以陪我儿子玩一会。
趁着孩子有人看,我去了打听到的章亮公司找他,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去找他。
看到我后,他扭头就走。
“站住,章亮,你还记得梁博文生日那天晚上吗?”我拽住他逼问。
他甩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威胁他:“你为什么要强奸我,我要去告你。”
“告我?我们只不过是喝醉酒了,一夜情罢了,你怎么告,你和我都喝醉酒了,况且还是你主动的,管我什么事。”
怎么可能是我主动,他就是觉得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强奸,所以如此胡说八道。
但我也不想和他讨论这个,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
“我有一个孩子,是你的你知道吧?”
他扭过头,“谁知道是不是我的,你可是有丈夫的人。”
“我有丈夫却在守活寡,在你碰我之前,他好几个月没人碰过我,之后更没有。所以,我的孩子只会是你的。”
他一脸不可置信。
“就在前几天,你的儿子的肾,被梁博文捐给江菱了。”我朝他哭喊,希望他看在儿子的份上能和我说句实话。
“什么?!我去找他。”
“你别去”,我拦住他,“他们都不知道孩子是你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做,其他的交给我。”
“其实当初我也是鬼迷心窍,江菱让我这样做,她让我帮帮她,我那时正喜欢江菱,便答应了,我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江菱,江菱,我真是恨极了她。
我答应他不会再追究,让他再把江菱怎么和他说的复述一下,然后录了音,他也配合了我。回去后我没有直接找江菱对峙,还不是时机。
回医院后我儿子睡着了,医生坐在他旁边陪着。“他都睡着了,你怎么还在这?”我很惊讶,生怕耽误他工作。他倒是无所谓:“孩子身边总得需要人在,我和同事换了班,我现在有空,晚上值班就行。”他摸了摸孩子的头,“慎儿很乖,我很喜欢他。”
他没问过我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没问过我为什么孩子还没了一个肾。可我此时却有了倾诉的欲望。他帮忙找了一个临时护工看着孩子,我和他去了医院下面的凉亭里。
其实我已经结婚六年了。我有丈夫。”“啊?那为什么?”他没有说完,我却知道他在问什么。他很吃惊也很生气,震怒于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你为什么不离婚?这种人你还和他在一起干什么?”
“我妈让我好好和他在一起。我不能违背她。”
“阿姨当初让你们在一起,是想让你快乐,可你现在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阿姨看到了也一定不愿意让你这样。”我无声流泪,他还在劝我,其实我也有点动摇,只说让我再想想。
“他们这样让孩子捐肾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黄炀突然道。
我站了起来:“什么?可是梁博文是孩子的父亲也是违法的吗?”
我不太懂这些,之前太过伤心也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听他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当然了,不能摘取未满十八岁的孩子的器官用于移植,他们是在哪做的手术,正规医院不可能给做。”我有了大概的了解,暗下决定,他们这样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他们。
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多亏了黄炀的照顾才没有那么难过。他一有空就来看我们,给慎儿讲故事,慎儿开朗了不少。
我还需要出去找证据,不能一直呆在医院,找了一个护工照顾孩子。
那天我和黄炀出去吃午饭,正好碰到梁博文和江菱。
“这不是欣欣姐吗?她怎么在和男人吃饭,看着好亲密啊。”江菱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用整个餐厅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梁博文看到我和男人在一起吃饭,放开了江菱的手,走到我们桌子前,抓住了我:“江欣,你可真有兴致啊,你儿子还在医院躺着,你还有闲心和野男人出来吃饭。”
“用不着你管。”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他似乎很诧异,毕竟我之前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可从来不会和他这样说话。
“不用我管?我是你丈夫!”他冲我吼道,看向黄炀:“你是谁?知不知道她是有家室的人。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
黄炀一动不动,还悠闲的吃着东西。
“我去你的。”梁博文怒了,上去就要揍黄炀,黄炀也不躲,两人扭打在一起。
眼看着拳头要落到黄炀脸上,我上去一挡,拳头狠狠砸在了我的后背上。
“江欣,你好得很哪!”讨厌的人离开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黄炀一脸着急:“你替我挡干什么,我还是能受的住的,你这么小身板。”
“没事,”我安慰他,“总不能帮了我还得因为我挨打。”
这之后,隔几天就能碰到梁博文,他看见我也不说话,就在我身边转悠。
我趁着梁博文不在,去找了江菱,想激一她一下。
“呦,你不去找那个大帅哥,来我这里干嘛?”她躺在床上正无聊的翻电视看,“你来得可真不巧,我想吃西街的馄饨,博文哥给我买去了。”
“我是来找你的。”忽略她话里若有若无的暗示。我可真傻,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对狗男女如此恶心。
“你是如何说服梁博文把我儿子的肾给你的?”
“那还用说服吗?博文哥知道你儿子的肾和我的匹配,还没等我明说,他就主动说要给我,”“噢,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江菱笑了,“为了支开你,博文还特地和你领导打招呼,让你出差呢,哈哈哈哈哈。”
我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握住兜里开着录音的手机,忍住,忍住,大局为重。
“什么医生会这么没良心给你做手术,他该去死。”
“呵,钱管够找个医生有什么难,你尽管诅咒,反正他也快死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管我再如何刺激她,她都闭口不言。
梁博文回来了,看到我在这里,他放下袋子。“谁准你来这里的,滚出去。”
我翻了一个白眼,走了,他看到我的眼神愣住了,然后追了出来。“博文哥,我肚子疼。”我看着梁博文,“你的心肝肚子疼,你不赶紧回去出来干什么。”
“你别闹了,我和她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后离那个男的远一点。”我和黄炀走的近,有时候被他看到了也不足为奇。
“黄医生那么好,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
“难不成你还想给我戴绿帽子?”梁博文抓着我的手腕,用力使得我手腕疼。
“难道你头上没有绿帽子吗?”我嘲讽他,他的绿帽子是他亲手带上去的,怪不得谁。
我走了,听到病房里两个个人在吵架,很好,意外之喜。
我把录音给黄炀听了,他很激动:“医院里有一个快退休外科医生叫张杉,前段时间查出癌症晚期,他有一个痴傻的女儿一直是他的心病,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很大。他省吃俭用,一直攒钱想留给他女儿。”
“我该怎么去找到他?”我着急地问。
“他和他女儿都在疗养院,据我所知他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我们去了好好和他谈谈。”
周末趁着黄炀休息,他带着我和孩子去了疗养院。
张老医生正陪着她的女儿晒太阳。她女儿看上去二十多岁却宛若孩童,张老一头白发还在和她玩跳跳棋。“爸,爸,你输了,让我弹你一下。”女孩赢了,开心的蹦起来,捏住手指作势要惩罚她老爸。“好、好。”张老一脸慈祥,享受着为日不多的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
我眼角发烫,心里酸酸涩涩的。
“走吧。”察觉到我的异状,黄炀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
“张老。”黄炀上去和张老打招呼。
“你是黄炀?”张老说出了黄炀的名字,这令他有些意外。
“您认识我?”
“当然,有名的外科医生嘛,算是我的师弟了。”张老看了一眼慎儿,双手握在了一起,有些紧张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能否借一步说话?”黄炀礼貌请求,“让慎儿陪您女儿玩一会。慎儿,去吧。”
张老点了点头,我们三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张老,先请您听一下这个。”我把江菱的录音放给他听。
张老脸色一变,面色十分难看,“你们找我干嘛?”看着这个反应我和黄炀对视一眼,觉得八九不离十。
“相信慎儿您也见过,这个孩子在您的手下变得不完整,您应该不会忘了他吧?我是这孩子的母亲,在我出差的时候,孩子的父亲趁着我不在把我儿子的肾给了他的老相好,我回来后我儿子高烧不止也没人管。”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断断续续,黄炀拍了拍我的背,给我顺气,“我看到他的伤口歪歪扭扭,您是怎么给他缝的?伤口发炎的严重,医生说我要是再迟一会送医院,我儿子可能就没了。”
我跪了下去,“张医生,求求您帮帮我,您女儿您心疼,我儿子我也心疼啊,他才5岁,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张老态度有些松动,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要是您帮我们,在您离开后不用担心您女儿,我和何欣都会照顾她的。”
张老看着我,我重重点头。
“唉,是我的错。我实在不放心我女儿,想保她后半生无忧,可我也是知道梁先生是孩子的父亲才答应的。我本想取完孩子的肾后先给他缝起来,给他治疗,但也是梁先生说江小姐快支持不住了,我才先医治的江小姐。我老了,也病了,医治完江小姐后,没有力气了,只能先随意给孩子的伤口缝起来,确保伤口不流血。”他捶了一下桌子,“我和他说可以把孩子放在我这里,等我休息好再重新给孩子诊治,也预防孩子有有其他事情,可是梁先生说不劳我费心,他会带孩子看医生,孩子不会有事,我这才放他们离去啊,何小姐,我没有想到孩子的父亲是这样啊。”
我只恨瞎了眼嫁给这样一个衣冠禽兽,离开的时候,张老说如果需要他作证的话,他会去的,只要我们在他死后可以抽时间看看他的女儿,我们答应了。
告别黄炀后,我带孩子回了家,梁博文竟然也在家。看我回来他问道:“你去哪了,我去病房找你,护士说你办出院了。”
我没理他带着孩子上楼,他拖着我不让我走,我让孩子回房。转身进了卧室,他也跟了进来。
“你不会又和那个医生出去了吧?我告诉你离他远点。”他气急败坏,原地跳脚。
“你凭什么管我?”我感觉很奇怪,我围着你团团转,你弃如敝履,我不理你,你又巴巴的回来。
“凭我是你合法丈夫,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离婚女人。”我给了他一巴掌:“不准你说我儿子是拖油瓶,滚,滚去找你的菱菱去。”
“好,这可是你让我去的,你可别后悔。”
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江欣了,现在我巴不得你天天在她那不回来呢。
送孩子去上学后,我去医院找黄炀。碰到一个年轻人。
“江欣?你是江欣吗?”他绕到我面前弯腰问道。
“你是谁?”我不记得我认识他。
“我是刘教授的学生,当初刘教授出事的时候我也在场。”
“你怎么会在场?”
“当时我误入歧途,跟着社会青年混过一段时间,但我只是喽啰,老师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当初也很震惊,梁博文竟然用老师挡刀,真是小人。”
“你说我妈不是因为救梁博文而死,而是被梁博文用来挡刀了?”这怎么和梁博文说的不一样,是谁在骗我。
“你不知道吗?当初我们都被抓了,你没来警局,没见到你,联系不上你,也不敢联系你。”他摇了摇头,似在后悔当初的选择。
我摇摇晃晃,身子都站不稳了,眼神无法聚焦,我感觉我整个人要炸了,突然我感觉喉头一甜,竟吐出血来,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气涌上头,直接晕了过去。
这么多年我竟和杀母仇人一起生活,我妈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再被我气死。
醒来后,黄炀在我身边。我和他说了这件事,他也很愤怒。
“我要和他离婚,然后去告他和江菱!我不会放过他们。”
我找了律师,拟了离婚协议,寄给到了梁博文公司,也顺便寄到了江菱家里。
回家后,竟看到梁博文戴着围裙在做饭。
“你回来啦,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马上就好。”这是抽什么疯,我没有接话,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我要和你离婚,这是离婚协议,你抓紧签一下吧。”
他听闻,手中的铲子啪一声掉在了锅里,“离婚?为什么要离婚?我不离婚,你忘了你妈的遗愿就是让你我好好生活吗?”他摘下围裙重重的扔在地上,“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医生才要和我离婚的,江欣,你竟敢出轨?!我去找他去。”
“够了!梁博文,这么多年来你日日不着家,与江菱厮混在一起,我没有管你,也管不了你,你和我离婚,和她结婚,皆大欢喜。况且我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他也不需要你这个有名无实的父亲了。”
我把离婚协议拍在桌子上,“快签吧,签完带着你妈离开我的家,我待会还要接我儿子放学。”
婆婆听到这里,也不再偷听了,打开门就开始骂我:“早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抱个野种还想让我哄。”“儿子,你签,签完我们走,我喜欢菱菱那丫头,你俩结婚。”她拿起笔往她儿子手里塞。
“妈,你先回去。”他扔掉笔,看向我:“我们好好过,我以后不去找江菱了,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心里是有你的,我对江菱只是友情和亲情,不是爱情。”
“我妈是怎么死的?”我问他。
“你妈是为了救我被歹徒用刀捅死的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你放屁,我妈是被你推出来挡刀才死的!”我忍无可忍,大喊道,我不知道一个人得多不要脸才能如此若无其事的欺人欺己。
他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快签,不签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等着上法院吧。”
他终究是没签,我把他和他妈的东西打包扔了出去,这是我妈的房子,容不下这两尊瘟神。
终、
开庭那天,我儿子、黄炀、梁博文、江菱都在。
我把江菱和梁博文亲密的照片放了出来,他俩经常旁若无人,拍个照片很简单。还有我儿子与梁博文的无亲子关系的证明。最终法院判了离,把儿子判给了我。
拿到离婚证后,我第一时间就是去了警察局。
“我要报案,我举报前夫梁博文和江菱趁我不在家非法移植我五岁儿子的肾。”
“你有证据吗?”
“有。”我把江菱的录音和江老医生的录音都播放了出来,警察都感到震惊愤怒。
“您放心,我们会依法办案,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几天后,江菱、梁博文和张老医生被抓,同一时间还上了新闻头条,举世哗然。
“这对奸夫淫妇真该死,幸好被抓起来了。”
“狗男女,恶心死人了!”
“心疼,小孩子才五岁,狗男女死不足惜。”
当然我儿子的照片和姓名都没有被公布,被用“某五岁幼童”代替。
我靠在黄炀身上刷了几个评论后,放下了手机,看着我儿子正在玩积木,“真好,恶人有恶报,虽然经历过不幸,但我也遇到了真正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黄炀摸了摸我的头发:“会的,我们和慎儿一起,长长久久。”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明亮温暖,驱散阴霾,照的人暖洋洋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我笑了,笑的如此放松,为我已经过去的灰暗过去,为我正在进行的幸福生活,亦为我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未来!